宁绣绣的故事就像一盆泼在雪地上的狗血,看着扎眼,细想全是人性里那点腌臜。她本是地主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,和费文典青梅竹马定亲三年,就等着情郎学成归来风光大嫁。谁承想大婚当天马匪劫轿,亲爹宁学祥攥着五百亩地却舍不得卖五十亩救闺女,转头就把二女儿宁苏苏塞进花轿替嫁。这一替,直接把两个姑娘的人生都推进了火坑。
宁苏苏傻得让人心酸。她真信了亲爹"暂时顶替"的鬼话,穿着嫁衣懵懵懂懂拜了堂,等来的却是婆家下药圆房、娘家翻脸不认人。费左氏这寡妇早算计好了——大儿媳守寡半辈子,最见不得"不干净"的姑娘进门,何况宁绣绣在马匪窝里待过?她哄着费文典和宁苏苏生米煮成熟饭,转头又嫌宁苏苏生不出孩子。最讽刺的是,费文典压根不能生育,可脏水全泼在宁苏苏身上。这姑娘被逼得和小商人郭龟腰私通生子,费左氏发现后竟拉着全家人喝毒酒同归于尽。旧时代女人的狠毒全在这儿了——自己跪着活了一辈子,就见不得别人站着喘口气。
展开剩余70%费文典倒是活成了新时代的赢家。嘴上说着自由恋爱,骨子里比谁都封建。宁绣绣被绑时他不敢救,人家逃回来他又嫌"不干净";转头娶了女学生当厂长,倒把发妻宁苏苏耗死在老宅里。最可笑的是他读了一肚子新书,还不如种地的封大脚明白事理——人家敢用八抬大轿娶"失贞"的宁绣绣,他却连给原配收尸都不敢露面。这种男人就像褪色的春联,看着红火,风一吹就露出底下发霉的墙皮。
但宁绣绣才是真狠人。从马匪窝里逃出来那晚,她故意当众说自己"被糟蹋了",就是要看看哪些人现原形。亲爹宁学祥果然嫌丢人,未婚夫费文典躲得比兔子还快,只有封大脚这个憨汉子梗着脖子说:"八抬大轿我早备好了!"她扔了地主小姐的架子,跟着封大脚下地干活,手指磨出血泡也不吭声。后来带着村民种药材发家,儿子成了企业家,自己活到八十多寿终正寝。这份狠不是费左氏那种阴毒,而是能把烂牌打出王炸的硬气——你们嫌我脏?我偏要活得比谁都干净敞亮。
费左氏的死像一场荒诞的祭天仪式。她给公公娶续弦、把费文典当儿子养,以为守住费家门楣就能换块贞节牌坊。结果呢?亲手养大的小叔子嫌她迂腐,调包的儿媳宁苏苏给她戴绿帽,最后那杯毒酒毒死的何止三条人命,分明是旧时代吃人的规矩。可悲的是她到死都觉得错在别人——要是宁苏苏肯守寡、郭龟腰不勾引、费文典常回家…...她永远不懂,压垮她的从来不是哪个具体的人,而是她跪着捧了一辈子的那些教条。
宁绣绣的圆满其实藏着更大的残酷。她越幸福,越照出宁苏苏们的悲惨——不是所有被马匪劫过的姑娘都能遇见封大脚,更多是像宁苏苏那样,被娘家婆家联手绞杀在深宅里。但宁绣绣的厉害就在于,她连报仇都带着股子菩萨心肠:你费文典不是嫌我脏吗?我偏要夫妻恩爱儿孙满堂;你宁学祥不是舍不得地吗?我带着租户种药材赚得比你多十倍。这种报复比毒酒更诛心,它让所有轻贱她的人眼睁睁看着,什么叫善恶到头终有报。
故事最后,宁绣绣在自家小院晒着太阳,远处传来费文典再婚的鞭炮声。她大概会想起那个被马匪劫走的清晨——如果当时顺利嫁给费文典,现在困在费宅喝毒酒的会不会是自己?命运有时候就像种地,撒什么种子结什么果。宁苏苏被强塞了替嫁的种子,费左氏浇灌了贞节的毒肥,只有宁绣绣亲手把人生这棵歪脖子树,硬生生掰成了参天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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